大年三十,安徽庐江,刚吃完饭,我们一家人就都忙碌起来。早在这之前,我们每个人就都各自领完了任务,而我和表哥的任务就是贴春联。我和表哥一人捧好装有糨糊的碗,用一把刷子将糨糊涂在门上,一人小心翼翼地将准备好的春联贴在涂有浆糊的地方,然后将其抚平,不留一丝褶皱。贴好春联,我们看着自己的作品,心里十分自豪。 忙完了这个,我们又来到了厨房,想看看其他人在干什么。奶奶坐在灶台前,不时的添几把柴。我看着被盖紧的锅,有些好奇的问:“奶奶,锅里煮的是什么啊?”奶奶慈爱的看着我,回答道:“里面啊,是年猪的脑袋和蹄子。”哦,想起来了,是前两天爷爷才杀掉的年猪,其余的都卖掉了,就剩下脑袋和蹄子。我再看看旁边,妈妈和舅妈在洗菜,我也走过去帮忙。而表哥则去帮男丁们了。 天刚刚黑,年夜饭就做好了。我们刚将饭菜摆好,爷爷就已经在八仙桌的上首点燃了蜡烛台上的两根蜡烛,又在摆好的十副碗筷旁各斟上了一小杯酒。我知道,这是老家过年的习俗之一——祭祖。爷爷将手中昨日才打好的大表纸点燃放进八仙桌右下方的小灶里,我也将手中的纸钱“斯斯文文”的投进火里,所谓“斯斯文文”,就是将纸钱一张一张的放入火中。表哥看不下去了,他早就将纸钱分成几把依次投入火中,一回头,看见我的这副“斯文”样,就一把夺过来,粗鲁的将其投入火中。而我,只能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,没有缓过神来,周围的人看着我俩,都“扑哧”一声笑了起来。随即,想起眼下形势不对,就又憋住了。烧完纸,爸爸在地上铺了一个软垫,正对着八仙桌。按照顺序,先从长辈开始叩拜,再就是我们这些小辈。 祭祖完了,我们又将桌上的饭菜一次收拾下去,将其放入了橱柜。这才开始了我们的年夜饭。我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,垂涎三尺。平常难得一吃的,都聚集在了这张八仙桌上。一听到爷爷的一声“开饭”,我和表哥就立马“行动”了起来,不仅手上没歇着,就连嘴也没有停下咀嚼的动作。妈妈看着我俩,好笑道:“慢点,小心被噎着。这么着急干啥?又不是没吃过饭,没人和你们抢。”刚一说完,我就噎着了,只能死命的咳着,奶奶赶忙从旁递给我一杯水,有些责怪道:“叫你小心点还没听到,这下好了,噎着了。”其他人听到奶奶的话,都笑了起来,由以表哥为最,他边朝我竖起个大拇指,边捧着肚子,对我十分敬佩:“吴锦怡啊,吴锦怡,你还真天才,吃个饭都能噎着,不是天才是什么?”我看着他,嘴唇动了两下,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,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,颇有一番“纸老虎”的意味。 吃完饭,该放烟花了。我和表哥人手各拿一个,小心的点燃后,对准天空,“嘭”的一声,烟花直上云霄,又“啪”的一声,绽放属于它的风采。爸爸和爷爷也各拿来一个大礼花,再次点燃,只听几声“嘭嘭嘭”,比烟花更为壮观的场面在天空中展现,五彩缤纷、五颜六色。 放完烟花时,也已九点了,我们一家人聚在屋子了,观看着春节联欢晚会,以等待着新年的到来。屏幕上,小品演员们惟妙惟肖的演技也逗得我们哈哈大笑,这一刻,不大的屋子里,因为有我们,充满了欢声笑语,因为有我们,充满了家的温馨,这一刻,我也明白了古往今来,为何在春节,所有人都希望与家人共同度过。只因为,他们贪恋这份家的感觉。 |
本页答案点评